大胆的情郎,你永远得不到一吻,
虽然接近了目标——你可别悲伤,
她永远不衰老,尽管摘不到幸福,
你永远在爱着,她永远美丽动人!
永远热烈,永远等待着享受,
永远悸动着,永远是青春年少,
这一切情态,都这样超凡入圣,
永远不会让心灵餍足,发愁,
不会让额头发烧,舌敝唇焦。
对于一个长住在城里的人,
能见到天空明丽而开阔的容颜,
能在蔚蓝苍穹的微笑下面
低声做祷告,这可是多么舒心!
可是,若没有跟你的思想交流,
天空和海洋的奇迹于我何有?
我的灵魂在攀登凌霄的高峰!
它不会这样快就甘愿忍受孤独。
他们一声声叹息着,哀唤着,走向
永远的沉沦;而世上鲜花会盛开,
壮丽不朽的事物会接踵而来。
我一人独自
站在广大世界的涯岸上,思考……
等爱情和名誉沉降为虚无缥缈。
甜蜜的回忆冲淡了所有的喜悦,
你给我心中的欢乐抹上了悲切。
一年之中,有四个季节来而复往;
人的心灵中,也有春夏秋冬
很久前梦见过,现在我重新梦见。
短促而苍白的夏季只是从冬天
凛冽的寒战中争来的片刻闪熠;
星星都暗淡无光,尽管像蓝宝石:
一切都是冷的美;痛苦没有完。
单相思的诗人啊,用蔑视回报蔑视!
失恋的艺术家啊,别那么疯傻、迷醉!
请向她潇洒地鞠一躬,说声再见;
这样,她要是愿意,会跟在你后面。
永远倾听她温柔地呼吸不止,
就这样永远活下去,或昏醉而死。
生,若是梦,那么死,可是睡眠?
幸福的场景可是如幻影逝去?
瞬间的欢乐消失如烟云过眼,
我们却认为死是最大的痛苦。
多么奇怪呀,人在世上要流浪,
要度过悲惨的一生,却不能抛开
一路的坎坷;也不敢大胆想一想
将来的死啊,只是从梦中醒来!
啊,给我十年吧!我可以在诗里
征服自己;我可以大有作为,
听从我灵魂对我自己的指挥。
亲爱的,为什么我们不要幸福?
人是傻瓜,他错过这样的欢愉;
笑一笑默许吧,答应我共赴佳期,
给我以目光的柔情,嗓音的爱意!
没人敢看的,我看;
没人凝望的,我凝望。
黑夜临近了,羊羔
为我把催眠曲歌唱。
失去你又会怎样?但我们会走出
相思的暗夜到达爱情的明天。
再见!我很快就回来。”“再见!”她说。
他离她而去,她却愉快地唱歌。
他们好久不说话,心里是敬畏,
怀疑发生的一切;躺卧了好久,
爱抚又亲吻,把种种怀疑赶走;
好久,温存体贴的呜咽才开始
变为对话,从他们甜蜜的嘴里
涌出了两道娓娓而谈的泉流。
为什么不能永远、永远地感到
吹向我眼睛的气息?你会悄悄
溜走,再度离开我,真的呀,真的——
你会走得远远的,不再留意我
孤独到发疯。说话呀,迷人的佳丽!
在我少年时,一切苦乐和悲欢
都被你塑得合乎同样的志向;
到我长大时,你依然同我的满腔
热情融合在一起:你啊,是深谷,
你是高山的顶峰,智者的笔触,
诗人的竖琴,朋友的话语,太阳;
我灵魂脱离
死亡之境,已走完一半的路程,
所以我可以准备好不叹息一声
简要地把我的一切苦乐告诉你。
对于那忧烦,
我说声再见,
原想把她呀远远地抛在后头;
但是可喜呀可喜,
她爱我情深意浓;
她对我是这样忠诚,这样温柔,
本来我想骗骗她,
然后我就离开她,
但是啊!她这样忠诚,这样温柔。
我想离开你,
还想欺骗你,
但如今在整个世界上我最爱你。
世界上,没有人,
除了你,没有人
让我讲下去,
让我投入我所追求的欢愉里,
因为往事仍然在禁锢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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