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老了,就爱怀旧,还是多写一点旧事吧。
“你死过吗?”我笑着摇摇头说:“没有,但我活过。”
所谓大难不死,必有后福,后来我一生做人不太努力,也没有经过什么风浪,活到今天。
每天看电影,放映多少场看多少场,反正小孩子对重复又重复的事,不感厌倦。
值得吗?我常问自己。有一天,发生了兴趣,一定写得好,为什么学校非强迫我做不可?这种事,后来也证实我没错。
回家后抱厕大吐,黄水也呕出来,只是没有给人看到。
我不是一个容易被悲伤打倒之人。
“我的爱,枯干了。”她没哭。
年轻人吃苦是应该的,不顾一切,往前闯!
大丈夫嘛,有什么忍受不了的?但是,晚上梦到奶母,偷偷哭泣。这么多年来,我还是,偷偷哭泣。
年轻的时候总有点自尊心,六先生要求补拍,对我来说,是人生中一个很大的打击,当时心里充满不解与挫折,但后来想起来,也不过是人生过程之一。
邹先生就是那样一个人,永远深藏不露,也从来没有敌人。
因为年轻,认为睡觉是浪费时间。
时间已不够用了,不能太滥、太杂,世间发生的事只有那么几件,看一家的报纸已经足够了。
好奇心重是我的优点。安定下来后,一有时间我便往外跑。
有时自己也想到什么写什么,什么时候停止,什么时候停下,什么时候开始,什么时候断句,都很自然,而且愈自然愈好。
你想当作家,就先要拼命写,写,写。发表不发表,是写后的事。为了发表而写,层次总是低一点。
我认为每决定做一件事,成功与否是其次,首先要全力以赴,再来就是要做得细微。
做任何一件事,都得学习,吸取前人失败的经验,尽量避免。这么一来,就会发现失败的例子比成功的多,愈来愈多的顾虑,又令人裹足不前了。
“不必那么伟大,种种浮萍,也是创作。”
这段时间又重遇过毛姆的小说,不止《月亮和六便士》《剃刀边缘》,还有诸多的其他作品,统统搬出来看,又有一番新滋味。
总之,每天都学习,每天都创作,日子就变得充实,也可以告诉自己,对得起今天了。
“忌廉”这个字由“cream”音译,加上一个“冰”(ice)字,就是雪糕,就是冰激凌。
忌廉是什么东西?忌廉其实是牛奶的皮,把牛奶打发之后,浮在上面那层浓稠的东西就是忌廉了,做冰激凌不能缺少。
粤人听到“丝”,认为其音似“尸”是不吉利,改称之为“胜瓜”。胜瓜也是我吃得最多的。
既然要做,就要好好地做。
到了这个阶段,已没什么遗憾,这本书,记录了我数十年来的一些往事,大部分是快乐的回忆。网上常有人问我,这一生之中有没有什么后悔或遗憾的事?怎么可能没有呢,但把悲伤事说出来又有什么作用?还是只记开心事吧。
所以,我的答案永远都是同一句话:“我活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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